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竞争力模型与竞争战略研究

党的十八大以来，为了进一步加强国际合作，提升国家形象，我国先后推出了“中国梦”、新利益观、发展周边关系的“亲、诚、惠、容”方针等新思路和新策略。中国开始迈入新常态，处于绿色转型的关键时期，联合国2015后发展议程及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施将会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走出去”、“一带一路”等战略目标实现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1]。“一带一路”战略与全面深化改革在推动区域经济发展方面具有互通性，为地方经济发展带来了动力,战略意义广泛，事关我国国防安全、经贸安全、能源安全、边疆安全等重要领域的全局性国家安全问题，具有极大的战略意义[2]。

从宏观环境分析来看，国际政治形势在当前及未来较长一段时期内，呈现出在局部动荡中保持总体稳定，国际战略格局深刻演变，随着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新形势下，未来很多地区和国家对电子新装备的市场需求将呈现出多样性、市场潜力增大等趋势。以信息服务为例，需要尽快在沿线落后地区构建互联网、移动通信基础设施，为“一带一路”打通信息通道，中国企业“走出去”，向沿线国家输出“有中国特色”的中、高端产品，其最核心的是软件和信息服务产业[2]。

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工业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来越大[3]。在新的时代背景下，电子信息装备需要“走出去”，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推进全球互联互通，实现普遍安全和共同安全，维护地区和世界和平[3]。

在开展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市场辨识、分析与预测基础上，应加强研究分析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战略思想和行动纲领，这是电子信息装备提升国际竞争力的战略起点，甚至影响其国际化的成败。研究确定电子装备国际化竞争战略的基点，是要“知己知彼”，全面掌握国际防务市场的进出口总体情况，对国际市场进行分析、研判和预测，同时分析产业状况。

在全球武器转让数据研究方面，可依据国际知名的安全、外交与防务智库，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发布的年度数据，开展相关数据分析。本文以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在2018年8月2日发布的《SIPRI 年鉴2018：军备、裁军和国际安全》[4]报告研究作为范例，开展防务装备国际市场分析、研判和预测。

在武器装备出口数据分析方面。报告[4]数据显示，在2013-2017年期间，主要武器的国际转移量比2008-2012年期间高出了10％。武器流量增加到亚洲、大洋洲及中东，而流向非洲、美洲和欧洲的流量则有所减少。五大出口国主要是：美国、俄罗斯、法国、德国和中国，五国共同占有2013-2017年所有武器出口的74％，见图1。

图1 全球武器出口排名情况（2013-2017年）

如图2所示，相对于2008–2012的五年周期，在2013-2017年期间，美国占全球武器出口总额的34％，比第二名俄罗斯高出58％，向98个国家提供了主要武器，对中东各国的出口占美国武器出口总额的49％。俄罗斯的武器出口下降了7.1％，法国增长了27％，德国下降了14％。但是对中东的武器出口增加了109％，中国增长了38％。可见，潜在出口市场包括亚洲、非洲和中东。

图2 各国武器出口占比情况（2013-2017年）

由于美国、俄罗斯和欧洲军工强国已经进入这些市场，竞争可能会“很激烈”。巴基斯坦在2013-2017年期间是中国武器出口的主要接收国。在此期间，中国对阿尔及利亚和孟加拉国的武器出口也大幅增加。以色列（增长55％）、韩国（增长65％）和土耳其（增长145％）也大幅增加了各自的武器出口。

1.1.2 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市场预测

基于电子信息装备的国际防务市场数据分析，可以进一步进行国际市场预测分析。

例如在全球C4ISR系统领域的市场预测方面，以2018年5月国际知名市场调查公司“战略观察”（Stratview Research）发布的报告为例，对全球C4ISR系统市场进行了分析预测，认为在未来的五年内，C4ISR（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视和侦察）系统市场的增长速率将高于整个国防工业，到2023年其市场估值将达到所预估的1125亿美元。报告称，诸多因素将推进C4ISR市场发展，包括：各国军费开支的增多，特别是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军费增加；对移动指挥系统需求以及对获取先进电子系统需求的增多。同时，C4ISR系统的潜在用户也期待这些技术所具备的诸多优势包括实时数据收集、态势感知、战术通信和先进的战场管理系统能够帮助他们赢得未来信息化战争。

另外一家市场调查公司“透明度市场研究”（Transparency Market Research）,同年发布了全球C4ISR市场报告，分析认为地面部分目前占C4ISR市场的主导地位，由于国防预算中地面系统的高度划分再加上对采购指挥以及控制管理系统需求的增加，在2023年之前都将占据主导地位。作为第二大C4ISR市场板块是机载领域，受到对无人飞行器需求增加和情报收集迫切等需要的推动，在此期间预计会呈高增长态势。

针对全球机载电子信息系统领域的市场预测分析，国际知名市场调查公司“增进视野”（Vision gain）在2017年底推出的一份报告，对全球特种任务飞机市场进行了分析预测，认为机载电子信息系统领域的国际市场在2018年将达到109.38亿美元，预计在10年周期内该行业的表现将继续加速，如图5所示。

图5 Vision gain发布特种机市场预测报告（2017年底）

全球特种任务飞机市场的主要推动因素是全球地缘政治紧张局势日益加剧，以及打击非法活动如贩毒、恐怖主义、海盗的迫切要求。同样，中东和东非的长期内战对其也有强烈需求，在2018-2028年的十年期间，特种任务飞机的复合年增长率预计将为5.1％。

关于特种机国际市场，从区域需求来看，北美在特种任务飞机的全球市场中占据领先地位。这主要是因为美国拥有庞大的防务支出，拥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空军，因此也就拥有最大的特种任务飞机机队。亚太地区是另一个受中国和印度市场需求支撑的重要地区。中东和非洲正在进行的领土争端也为该市场提供了机会。拉丁美洲的巴西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重要市场。

总体来看，由于信息技术在现代化战争中的核心地位日益凸显，国际市场电子信息装备的交易稳中有升，电子信息装备的未来国际市场将保持高速增长，尤其地面信息系统和机载信息系统将会占据主导地位。同时，随着信息疆域的不断拓展、网络信息体系的不断成熟以及一体化作战模式的逐步形成，电子信息系统装备的体系化发展将成为必然趋势。

1.1.3 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市场研判与差异化战略

基于上述国际市场相关数据分析和预测，可为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战略布局研究提供相关基础数据支撑，以便于研究分析其既有市场、潜在市场和竞争对手等相关信息，进一步对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的目标市场进行研判分析。

针对目标国市场分析，可以将其相关性要素进行罗列并研究分析。可以采用综合分析法对目标市场进行分析，相关要素集见表1。通过国际市场相关性分析、研判和预测，为制定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竞争战略提供相关的技术支撑和决策依据。通过综合分析法，综合考虑综合政治、经济等多方面因素，寻找传统友谊的市场国家、双边互利国家、开放市场竞争优势国家、“一带一路”战略支点国家或者其他新兴市场国家，按照不同等级研究制定不同的国际化战略和策略，综合考虑电子信息装备的定制化特点，可以参考制定“一国一策”的差异化战略。

表1 目标市场相关性要素综合分析

随着电子技术和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电子信息装备已发展为兼备探测、跟踪、指挥和控制的C4ISR系统，集成了越来越多的传感器天线、多功能电子设备和复杂网络装置，电子信息装备越来越向系统组成复杂、多功能、高性能方向发展。以预警机为例，就集成了多个功能系统，是预警探测、指挥控制、战场侦察、综合通信、电子对抗、火力控制、搜潜攻潜等单个能力或多个能力的综合[6]。

因此，应对电子信息装备技术特点进行分析，见表2，充分认识到其定制化特点，以便掌握电子信息装备的技术特点和系统集成要求，这是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竞争战略研究的另一个基点。

表2 电子信息装备的技术特点分析

综上所述，应充分认识到电子信息装备是一类典型的按用户需求进行定制化产品，这一特点要求电子信息装备不再是“交钥匙工程”，而是需要建立“以用户为中心”基本思想，及时了解、熟悉和掌握用户需求，并持续跟踪用户使用情况，具有按照用户需求不断升级维护等能力。

1.3.1 “交付产品向交付能力转型”的战略思维转变

传统电子装备在研制交付方面，一般是以“交付产品”为业务主线，按照合同（或订单）进行开发和制造，按合同要求完成电子装备的测试验收即可交付。然后，由于电子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使得电子信息装备呈现软件可定义、灵活部署、系统集成复杂等显著特点，为了顺应这些技术特点，特别是面临用户诉求不断增多、用户需求不断提高的情况，因此，亟需建立“以用户为中心”的理念，并指导装备的研制与服务。

面向“以用户为中心”的电子信息装备研制和供货，需要在战略思维层次，建立“从提交产品向提交能力转型”的战略思维转变，要求电子信息装备研制企业从“研发、制造型”向“研发、制造、服务型”转型，见图6，“交付产品向交付能力转型”的战略思维转变，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1) 面向“以用户为中心”参与用户装备体系整体规划，帮助用户提出体系化构建方案建议，也可联合用户开展顶层设计，设计适宜于用户的电子信息装备最佳需求；

2) 开发和研制具备作战能力的电子信息装备，提供满足用户使用要求的电子信息装备，并交付电子信息装备的作战能力；

3) 建立电子信息装备全生命周期服务保障体系，帮助用户开展维修保障能力构建[5]，并交付电子信息装备的全寿命期综合服务能力。

图6 提交产品向提交能力转型的战略思维转变

1.3.2 基于能力有序发展的顶层设计总体思想

电子信息装备具有体系化、网络化、信息化、易扩展、跨代际继承等技术特点，特别是在用户作战体系中发挥的能力倍增器作用，使用户不再限于满足单装备的需求，而是更加关注电子信息装备融入信息化作战体系的整体能力，因此，电子信息装备在国际市场上也呈现出用户新需求不断增加、用户需求不断变化等新情况。

同时，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也让网络空间安全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文献[8]认为，网络空间成为一种新型军事对抗领域，世界各国纷纷成立网络空间对抗力量，以应对日益严峻的网络空间安全形势和未来网络作战。对一个用户而言，核心能力是符合战争的时代特征、能有效应对威胁、对整个战斗起枢纽和支撑作用的特有能力或行动，网络对抗力量的核心能力包括网络空间侦察能力、指挥控制能力、精确攻击能力、重点防御能力和实时评估能力等。为了提高网络空间作战水平，以遏控网络空间重大危机，保障国家网络与信息安全，需要从顶层设计、自主创新、网络文化、军民融合式建设和系统常态的攻防训练等方面对用户网络空间对抗的核心能力建设进行了解和分析，以响应“一带一路”战略，也应为网络弱国加快推进网络对抗力量的核心作战能力构建提供整体方案。

因此，应加强基于能力有序发展的体系化顶层设计总体思想，从用户视角出发，针对装备对抗环境及其作战体系构建等问题，进行电子信息装备总体定位和系统策划，以其在作战体系中需要发挥的作战能力为目标进行整体规划和顶层设计，确立各层级装备定位和产品谱系，见图7。

图7 基于能力的体系化顶层设计思想

以预警机为例，其体系能力表现在以预警机为核心构建空基信息系统并形成体系作战能力。预警机作为战役级空基信息系统的核心，在战略级引导下确定监视侦察重点区域，战役级指导战术级识别和确认目标，是战略级与战术级之间的纽带，是国家或区域监视侦察体系的核心。因此，需要站在作战体系视角，从一体化、信息化体系能力出发，将预警机、地面接入站、指挥所设备与用户已有地面网、指挥所、雷达站、战斗机等装备连接在一起，构成一个完整的集通信、情报、指挥、武器网为一体的体系化作战系统。

1.3.3 基于能力优化产品体系结构的总体路线

基于能力有序发展的顶层设计总体思想指导下，进一步地，需要研究基于能力的优化产品体系结构并设计其总体路线，以此牵引市场开拓和产品策划。以构建面向网络信息体系的体系性能力为目标，应从营销的两端，如图8所示，即产品和市场两个维度开展总体路线的设计：

图8 基于能力优化产品体系结构总体路线

综上所述，为了顺应国际市场需求模式的变化，应以体系引领规划、以系统为抓手，以装备为支撑，相互牵引相互带动，为用户提供整体解决方案。从体系架构、规范标准等顶层设计入手，策划不同层级、不同规模的装备国际化总体方案，带动雷达、通信、电子战等各类电子信息装备出口。

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的综合竞争力分析，应考虑技术体制、技术性能、产品价格以及细分市场中可能面对的竞争对手等多方面因素，进行综合分析和判断。其中，研究确立电子信息装备的竞争对手，是国际化综合竞争力分析的基础。

研究分析装备竞争对手，除了考虑产品技术维度外，还要考虑细分市场维度。以预警机为例，可将美国E-2C、E-2D、E-3C等系列预警机，以及瑞典“爱立眼”预警机等作为竞争对手。同时，也要分析其细分国际市场情况，例如美国E-2C预警机主要出口国为日本、法国、墨西哥、中国台湾、埃及、新加坡等与其关系友好的中等发达国家，以及部分有战略地位的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瑞典“爱立眼”预警机主要出口国为巴西、墨西哥、希腊、巴基斯坦、泰国、阿联酋，其定位比较明确，主要针对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

2.3.1 电子信息装备综合竞争力评价方法

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综合竞争力，应综合考虑技术性能、价格、产品质量和服务、客户能力构建、主导市场能力等多个因素，并据此构建其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一般采用层析分析法开展分析和评价。

2.3.2 电子信息装备综合竞争力评价实证研究

以某电子信息装备为例，按表3所给出的权重系数，进行综合竞争力分析和计算，进行综合竞争力评价实证研究。将其与另外两款竞争对手装备进行综合比较，得到的综合竞争力对比情况见图10。

图10 以某电子信息装备为例的综合竞争力比较实证

可以看出在产品质量、全寿命周期服务能力、主导市场和能力构建方面，与竞争对手还存在较大差异。其中，在产品质量方面的比较情况，见图11，在全寿命周期服务能力、主导市场和能力构建等方面的比较情况，见图12。

图11 以某电子信息装备为例的产品质量竞争力比较

图12 以某电子信息装备为例的其它要素竞争力比较

值得说明的是，表3所示是一种参考取值，所列出的权重系数可根据不同的竞争战略和市场策略进行再定义，需要针对性地对不同细分市场和不同用户，进行需求分析和策略研究，以此确定适宜的权重系数。例如，有的国家强调“不惜成本要性能”，有的国家强调“只考虑价格因素不考虑性能”等，针对细分市场按“一国一策”对相关因素的权重系数进行调整，设定适宜于特定用户市场的权重系数，制定更具有市场针对性的综合竞争力模型。

综合优势理论[9]指出，积极提高效率可以形成综合优势，进而提升技术附加值。例如在通讯系统方面，提高电子通信网络的信息传输速度，扩大网络覆盖范围，推进互联网、电子通讯网络的设施建设，积极推进科技创新，激发技术创新的积极性，研发高新技术，提高具备自主知识产权产品的比重，可提升自主创新产业竞争力，提高我国出口产品的技术附加值[9]。

电子信息装备作为一类典型的高新技术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极具竞争优势。参照第2.2节所列的综合竞争力因素，应研究提升其多个维度的综合优势。例如上述针对某电子信息装备竞争力比较，因此，亟需针对这些因素开展“补短板工程”，进一步提升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的综合竞争力。

在软实力方面，还应该清醒认识到，我国电子信息装备的产品化程度不高，传统研究式装备研制模式，导致成本控制难，产品成本居高不下，产品价格不具有竞争优势，也不能按市场化需求变化，进行产品适应性反馈、研制服务精细化管理等，难以形成快速响应市场需求的能力。

因此，亟待进行研发模式转型，构建创新能力环境等软实力提升计划，探索电子信息装备研发R&D创新方法[10]，寻求更贴近用户实战能力生成、更快速响应用户需求的全生命周期研发服务模式，见图13。

图13 构建电子信息装备的R&D创新能力环境

通过数字化转型来构建“信息化、数字化、网络化”的研发服务一体化环境，提升电子信息装备快速、精准、高效的研发能力，最大限度降低技术风险，缩短研制周期，精确控制成本，快速提升产品质量，提高全生命周期的保障服务能力[11-13]，最终提升在国际市场的快速响应能力和竞争能力。因此，应加快研究部署，快速提升电子信息装备的综合优势体系，提升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的技术附加值，提升国际市场的综合竞争力。

技术能力影响归因结果[14]。美国作为互联网的缔造者，不论是在协议的设计、软硬件的研发还是基础资源的分配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也造成了美国对网络空间归因技术的巨大先发优势。利用这些优势，美国构建起了网络空间的监控体系，为其归因结果研判提供了十分有力的支撑[14]。

基于第1.1节的国际市场分析和预测，我国电子信息装备目前的主力市场基本上是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直接面临了发展中国家由于技术发展不均衡造成了其技术能力相对落后，无法建立起相对称的归因技术体系。在形成合理、高效的磋商机制以后，各家的归因能力建设问题将成为阻碍网络空间规则制定的一个主要问题[14]。这些因素，将使我国电子信息装备在国际化竞争过程中，面临难以快速建立归因能力标准化先发能力困境，将直接影响到我国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的话语权。

为了避免网络空间安全事件误判，需要建立尽量统一的归因能力，包括：网络作战行为评判准则、量化归因技术体系以及应用技术体系和评判准则进行研判等综合能力[14]。针对电子信息装备，加快研究并提升以下归因能力标准化水平：

通过研究建立上述这些能力标准，来提升我国电子信息装备的整体归因能力标准化水平，提升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综合竞争力和话语权，进而实现“交付产品向交付能力转型”。

电子信息装备是典型的高新技术装备，其国际化必然会涉及到军事、经济和社会等各方面，对于一些重大装备，甚至会影响到外交事态。因此，电子信息装备与国家利益直接攸关，必然会涉及到战略视角决策问题。对于战略视角决策问题，管理者不是随意赌博式地选择某一种战略视角，而是要评估通过价值创新能获得的未开发市场需求的规模，评估竞争过程的激烈程度，评估企业自身的资源和能力，通过一定的决策框架来选择合适的战略视角[15]。

当电子信息国际化产业状况、投入资源和装备能力都没有明显指出该采取哪种视角的时候，企业应依据自身战略倾向来确定战略视角。一般来说，倾向于创新并且不甘错失未来机会的企业，应采取重构视角将更合适。而倾向于维护现有战略地位，不愿去不熟悉的领域冒险的企业，采用结构主义视角会更好[15]，按文献[15]提出归纳方法，针对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战略，可考虑图14所示的决策框架。

图14 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战略视角决策框架

如上图所示的决策框架，电子信息装备制造企业可以在评估产业结构性条件、组织的资源保障能力、装备综合竞争力以及企业组织战略倾向性的基础上，找到适合的战略视角。一般来说，结构战略视角比较适用于下列情况[15]：产业状况富有吸引力，企业拥有构建独特市场地位的资源保障能力和极富竞争力的产品；或者产业状况不够有吸引力，但企业的资源保障能力和装备综合竞争力胜过竞争者；或者企业倾向于维护现有战略地位，并且不愿意涉足陌生的业务。然而，重构主义战略视角比较适用于下列情况：产业状况富有吸引力，但现有对手地位根深蒂固，企业的资源保证能力和产品竞争力均不足以抗衡；或者产业状况不具有吸引力，企业拥有再多的资源和富有竞争力也无济于事；或者企业倾向于进行创新，有意愿探寻新的机会或新兴市场。

我国企业在海外遇到国际地区动乱中的财产风险、海外资源矿业项目投资风险、海外货物销售风险、海外劳务人员人身安全风险等诸多风险,企业应该通过多种方法来保护自己，熟悉国际环境规律，加强自身国际竞争力，提高风险防范能力[16]。

电子信息装备在国际化业务方面，也存在诸多不确定性因素和风险隐患，因此，必须要建立持续的、动态的风险防控机制，落实风险防控与国际化业务项目的“同计划、同部署、同考核”要求，围绕战略风险、国别风险、市场风险、法律风险、财务风险、运营风险、技术风险、质量风险等诸多风险因素，构建电子信息装备国际化的风险防控体系，开展全过程的动态风险识别、分析和防控，一般包括：

作者丨 陈竹梅 中国电子科学研究院专家

编辑丨 刘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