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论文】三维向度中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学科基础与理论溯源

admin 2022年7月6日08:25:04评论33 views字数 10109阅读33分41秒阅读模式


摘 要 [目的/ 意义]

多年来情报学研究的定位与发展方向一直为学界争论的焦点,对情报学学术基础梳理与探索,为丰富我国情报学的内涵,探索情报学在服务国家发展与安全战略理论、方法论上的创新具有一定价值。


 [方法/ 过程]

采用文献调研法、比较分析法,以情报实践领域与涉及的学科为切入点,探讨了情报工作的三大实践领域与学科群。 


[结果/ 结论]认为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可以从认知、工具、管理三个维度进行学科基础划分与学术视野拓展。


关键词 面向安全与发展 学科基础 理论溯源 三维向度 情报学 情报学理论

中图分类号 G350 文献标识码 A

【情报论文】三维向度中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学科基础与理论溯源

以美国战略情报之父 Sherman Kent 于 1949 年出版的《战略情报:为美国世界政策服务》一书为标志,情报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研究已经有 70 年的历史,但就情报理论而言仍然处在探索阶段。 


Stephen Marrin在梳理国外情报理论发展时指出,情报学的哲学基础、哲学假设常常被学者论著,尽管这些相互辩论式的研究成果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情报理论的发展,但目前这些问题仍然缺乏定论[1]。 


同样的境况,情报学理论贫困现象以及学科独立性问题也一直困扰我国情报学的建设与发展[2]。 


如近些年出现的航运情报学、金融情报学、科技情报学、中医药情报学、网络情报学等分支学科,无论其核心架构是以信息还是情报为主体,均冠之以情报学名称。 


同时,也有学者认为尽管某些内容在学科划分与设置上不属于情报学范畴,但实际效用与情报学属于同属同宗关系,如战略传播、公共外交、认知战等,这些学科知识也应该逐步纳入到情报学学科研究范畴[3]。 


这些理念和思想促使了情报学涵盖范围进一步扩大。 从某种层面来说,学科范围边界广说明了其具有良好的渗透力,但另一方面也会造成学科游离、内容泛化的现象。 


有学者表示这种导致情报学受其他学科左右、内容泛化的表面现象实质是由于理论内核界定不清甚至缺失的结果[4]。 


也有学者表示尽管情报学具有交叉学科的特性,但这种特性的前提是以情报学明确的理论核心( 本质) 为前提的交叉[5]。


那么,情报学学术边界是什么? 哪些内容可以归属到情报学研究范畴? 


一般而言,一个学科想要建立自身完整的理论体系离不开对自身理论基础与学科基础的深度挖掘,只有明确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学科基础,才能进一步探究理论、方法与应用体系。 


这既需要实践工作的探索,同时需要理论的溯源,可以从实践工作内容总结提炼,也可从理论探索入手。 


为了探索以上问题,本文以情报实践领域与涉及的学科为切入点,对其理论溯源并尝试从三维向度探索情报学基础理论框架。

【情报论文】三维向度中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学科基础与理论溯源

1 情报学理论溯源

理论来源于实践。 实践永远是提供理论养分的土壤。 


与情报学理论界限模糊不清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情报实践有非常明确的应用领域,构成了情报学理论的土壤。 


概括起来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军事国防领域

自古以来情报在战争中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耳目、尖兵、参谋“的情报一直与军事安全和国防保卫密不可分,也正因为此,民口会出现“谈情报色变”的现象,即先入为主地将其与战争、保密联系在一起。 


作为情报学传统应用领域,西方国家情报研究(intelligence studies)也是源于军事情报研究,其理论视野遍及情报流程、情报失察、情报分析、情报控制、情报支援、公开源情报等,并将我国古代著名军事著作《孙子兵法》 奉为最古老的经典情报理论著作,直到现今也一直被推崇。 


包昌火研究员也曾多次强调“情报学应该起源于军事学和谋略学,起源于人类的情报活动和咨询活动“并指出中国情报学理论的源头“并非申农,也并非布什,而是孙子”[6]。 


高金虎教授在谈到情报学科建设时指出科技情报学必须全面引进军事情报学的研究范式,实现 information 的 intelligence 化[7]。 可见军事情报学对于情报研究的重要性。 


直至今日,尽管 intelligence 的释义范围随着社会发展不断扩展,但是其核心义项并未改变,即以竞争、冲突、对抗等动态博弈活动为内容[8],为维护个体、团体、组织的绝对优势或相对优势为主要目标而展开的一系列活动,具有对抗性、谋略性、竞争性等基本特点,这些才是情报的核心要义。 


军事情报作为情报研究的学科源头,其理论、方法、技术虽围绕传统安全领域展开,但对当今非传统安全领域(金融安全、信息安全、文化安全、生态安全等)仍然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军事情报学的理论基础、学科范式、工作实践经验对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政府和政治活动领域

政府领域的情报实践几乎与军事领域同样地早,主要体现在外交活动中。 


尽管有别于军事活动,但政府领域的情报实践其目的却与军事领域一样,都是为了国家政权的稳定, StephenMarrin 认为情报理论化是就是为了理解和解释情报作为政府职能的不同方面[9]。 


近年来,还兴起了国家情报战略的研究,这些都说明情报在政府部门的应用非常重要。 在内政方面,行政与司法部门也充满了的大量的情报活动[10],如检查院的司法情报部门,搜集贪污犯罪、侵占国家财产的线索、数据资料,通过发挥情报在审查、安全和支持方面的职能,在肃贪、反贪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工商业领域

随着国际秩序的相对稳定,经济、科技等对国家和社会的重要性日益突出,能源、经济、商业问题比战争以外的军事状态对国家安全的威胁更频繁,商业、能源、财政等部门建立的情报机构数量也远超外交与防务政策机构[11]。


根据 1959 年哈佛商学院出版的《竞争情报》对企业竞争情报活动的调查发现,在 100 多被调查企业中 15% 已经建立了专门从事竞争情报活动的部门[12],情报活动已从最初的军事需要演变成科技、经济、商业等领域的需要。 


特别是随着军队安全部门许多资深情报官员加入到商业组织中,从而进一步加强了竞争情报的研究与分析力量,使竞争情报在企业战略规划、信息系统建设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也形成了特定的基础理论,如迈克尔·波特的竞争理论(竞争五力模型、三种竞争战略、价值链理论、钻石体系)、竞合理论、博弈论、反竞争情报理论等。


以上三大实践领域是情报理论构建的源泉,随着和平与发展成为当今世界上两大主题,各行各业对于情报的需求与依赖与日俱增,情报活动的领域有进一步向其他领域(如文化、体育、教育)拓展渗透的趋势,分布范围将更加广泛,只有对情报理论本源、学科基础进行深入探讨,情报研究才能走在实践前列,引领指导实践发展。

【情报论文】三维向度中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学科基础与理论溯源

2 情报学基础学科的三维向度

目前,我国所构建的情报学理论体系受图书馆学理论和信息科学理论的影响最大。 然而,情报学的核心理论构建远未完善,现有的情报学理论都从某个侧面对情报现象进行总结提升,还缺乏公认的能够对情报现象做出比较完备描述的综合理论。 


从情报工作丰富的实践领域不难看出情报学应具有广泛的理论视域,以情报循环模型为例,每个阶段情报工作的开展都吸收了来自不同学科的理论与方法,在情报整序方面,吸收了系统论、耗散结构理论、协同论的观点和图书馆文献组织方法论的思想;在情报分析、评价、预测方面,主要依赖数学原理和方法; 在情报交流方面,吸收了传播学、通信学的主要思想。


因此,以情报过程模型为主轴,对情报各环节步骤工作所涉及学科群进行分类,认为情报必须具备以下特征:

淤阐述对抗博弈环境中的信息现象并回答有关信息激活过程中的 intelligence 行为问题;


于能够跟随科技发展利用先进技术方法扩展“耳目、尖兵“的职能,激活、发掘决策环境中的隐秘联系,降低或消除决策中的不确定性;


盂担负起从单纯的信息处理走向知识发现、知识运用,促进决策者的认知转化“参谋” 的重任。 


因而,从功效特征角度考虑,可从三维向度对学科群进行归纳划分,即担负研究知识吸收的认知维(智能科学群),实现情报有效传递和服务的管理维(管理科学群);帮助实现信息激活的技术、方法,即工具维(信息科学群),如图 1 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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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情报学核心理论及与支撑科学群的相互关系图

学科群往往指某一科学体系的众多学科的统称,不指哪一门具体学科。 

三大学科群是一个互有重叠的交叉学科群,三个学科群中有的学科与情报学有传统的姻缘关系,如管理科学群中的军事科学、政治科学、图书馆学;


有的是情报学在扩展渗透的过程与之结缘有关学科,如信息科学群中的计算机科学,管理科学群中的经济学、法学等,形成情报经济学、信息法学;


有的是与情报学发展方向有关的学科,如管理科学群中的决策科学,智能科学群中的认知科学等,此外,安全视域下的军事情报学、国家安全学、公安情报学也是面向安全与发展情报的学科基础,多种学科的融合贯通,有助于开辟新的研究视域,同时为情报学理论体系构建提供了丰富的养分。 


情报学的核心理论不是这三个学科群的叠加,也不是其中的若干独立的学科,而是析取这些学科中对完成情报学中心任务起指导作用的理论,加以整合与完善。


2. 1 认知维:智能科学群 

认知维是从用户视角来考虑的,即重视研究情报用户的需求、用户行为、情报机构的中介角色,研究知识的组织、控制、发掘和增值等问题;情报活动,自始至终都伴随有主体的认知活动。 


对知识的筛选、加工、传递,人们需要充分发挥心智才能,而用户对知识的吸收更需要心智运作。 


知识一旦被激活,映射到人的大脑组织之中,经过匹配、重构,用户的知识结构方能产生变化。 


要想在更深的层次上探索情报活动的规律性,就必须将其置入认知坐标系之中,任何外部因素的作用都是表层的、非本质的。[13]


“Intelligence“一词,在英汉词典(如《牛津中阶英汉双解词典》)中一般有译为两个义项———“智能”和“情报“。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认为,最早的情报人员是古代的占卜者,它们被认为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在西方情报学著作中引用率很高《孙子兵法》,所提到的 5 间(因间、内间、反间、死间和生间)被认为是与现代的情报概念最接近,实际上“5 间”讨论也都是有关战法的智谋。 


可见,与 Intelligence 联系最密切的首要是智慧、智力和谋略,而不是“信息“。 


信息工作者的首要任务是满足用户信息需求,提供客观、准确的信息,是传递信息的桥梁;


而情报工作者的主要任务是为决策者提供或协助提供解决方案要求能捕捉信息中的有用知识,起“思想库”、“智囊团“的作用。 


因此,情报活动是一种智力活动,情报与信息的一个本质区别就在于智能性。 所谓智能,就是活用知识解决问题的能力。 


从知识学派的观点来看情报是“激活了的知识”,而不仅仅是“加工了的信息“,正如布鲁克斯所言“情报是使人原有知识结构发生变化的那部分知识”,相似的观点,Timothy WP 的情报价值链同样显示情报过程应该重在 information 的 intelligence 化[14]。 


八十年代中期,钱学森就曾提出“情报科学技术是思维科学的应用范围的思想“,现在看来这一提法揭示了情报学学科的实质,即情报学归属于思维科学,作为情报学研究对象的知识与知识活动都是人类思维活动的结晶。[15]


因此,情报学赖以建构的对象领域应当回到“ intelligence”上来,正是由于长期缺失对智能维度的关注与探索,才导致情报学过份依赖图书馆与文献学,也只有将研究视角延展到这个领域,才有可能在探索情报规律、情报理论方面取得新的进展与突破。 因此,智能科学群必然成为面向安全与发展情报学的三大支撑学科群之一。


智能科学群(intelligence science)研究智能的基本理论和实现技术,是由脑科学、计算神经科学、认知科学、人工智能、思维科学、知识科学等学科构成的交叉科学[16]。 


因此达成一个统一的理论和确切的科学定义还比较困难。 脑科学是以大脑结构与功能、大脑与思维关系为研究对象,从分子水平、细胞水平、行为水平研究人脑智能机理,建立脑模型,揭示大脑生物组成、神经网络、演化及规律;


计算神经科学对脑神经系统的结构、信息加工、记忆与学习机制为研究对象,对人脑工作机理进行仿真模拟;认知科学是研究人类认知和智力本质与规律的前沿科学,目的是促使人脑处理信息向知识转变的能力由盲目具备科学性。[17] 


人工智能研究用人工的方法和技术、模仿、延伸、扩展人的智慧,实现机器的智能。 


思维科学是研究人有意识思维的规律,包含抽象思维学、形象思维学与创造思维学三个组成部分。 


1992 年,钱学森针对提高人的思维能力时曾提出构建“人-机结合“ 的智能系统,即提倡将人的智慧、机器的智能与涵盖方方面面的知识集成起来形成“群体智慧”[18],该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社会智能的涌现。 


目前,智能科学群中许多理论课题也正是情报学也在探索的,如感觉信息如何整合起来用以认知外部世界? 


感官输入的信息如何被组织赋义并判别重要程度? 


问题解决时分析人员假设推理机制是怎样发挥作用的? 


复杂环境下个体吸收知识的认知过程如何? 


情报失察产生的机理? 


思维模式如何影响个体判断? 


为了探索以上问题,提高情报人员的思维能力,涌现出了一批代表性理论成果,如中情局分析专家Richards J. Heuer 的《情报分析心理学》[19]、《 情报分析:结构化分析方法》 等。


这些成果从认知局限、思维机制特点入手,代表了情报分析认知理论的形成,是情报分析理论发展过程中一次重要的创新。 


随着科技浪潮的进一步推动,以人类为中心的认知和智能活动的研究进入新发展阶段,人类对脑的高级功能的认知将取得突破性进展,大脑神经生物信号采集技术、生物信号处理技术、人机高效协同技术的发展将最终实现人脑思维的操控[20]。 


创新性的成果将促使人类更加了解自我与控制自我,智能科学的兴起与发展将为丰富情报学理论注入新的活力,我们应该寻找恰当的理论结合点,结合可用的技术与方法开辟情报分析理论新的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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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工具维:

信息科学群工具维是从理论的实现技术和方法视角来考虑的,侧重情报工作中的技术要素和方法论问题。 


现代科学技术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科学知识的数字化[21],随着数据储备的日益丰富,大数据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通过各种算法搜集、综合数据,寻找数据的内在关联性,信息技术已成为拓展情报工作“耳目“、“尖兵”视野的利器,信息科学群已成为提供更快速获取信息,更精准分析信息理论方法的源泉。


信息科学群( Information Science) 是不同学科领域对信息现象的共同探索所形成的,其目标是提高人类信息功能的整体水平。 


正如自然科学、工程技术、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都在研究网络一样,信息现象更为广泛的渗透性使它成为几乎所有学科的研究对象。 


信息科学群是以扩展人类信息功能为中心研究目标而形成的一个横断性、综合性学科群体,孟广均等认为这个学科群是由信息理论科学、信息技术科学和信息应用科学 3 个层次构成的完整的体系[22]。


在理论方面应包括:哲学中有关信息范畴的研究(控制论、系统论、协同论和耗散结构理论中有关信息一般功能的研究);


认识论、认知科学、思维科学和脑科学中有关人类精神信息与智能活动的研究( 探索信息本质特性的信息论、符号学、语义学、元信息学);


在应用方面应以信息交流与管理为对象的图书馆学、文献学、档案学、博物馆学、传播学、新闻学、教育学、情报学、信息学等;


与社会科学各分支的交叉学科如信息社会学、信息经济学、信息心理学、信息政治学、信息法学等;


在技术方面应包括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诸领域中有关各种物理信息、生物信息、生理信息、遗传信息、工程信息、机器信息的研究等[23]。


由于进一步拓展情报搜集、分析能力离不开技术的革新,随着信息科学越来越深刻地揭示人类思维领域中的信息加工与处理的内在机制,应从信息科学群中抽取基本原理、基础理论、方法和工具应用于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且需要将新技术融入到情报流程的各个环节以提升各环节的情报响应能力。


 但是,相较于信息科学注重对技术的革新与拓展,情报学更注重以“人为中心“,关注的是人对信息的采集、吸收、利用与传递,重视人在情报利用(决策)过程中的知识结构和认知能力,因此认为情报学需要从信息科学群汲取养分而非全盘接受,可以重点关注理论、方法如表 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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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管理维:

管理科学群 管理维是从情报事业实践工作的视角来考虑,无论从情报组织管理的角度还是从组织决策的角度看,情报工作离不开管理活动。


管理维强调在实践中对情报活动的管理以及情报组织自身的管理问题,就情报系统与情报工作流程管理而言,管理活动在情报系统内运作的基本目标是促使投入情报采集、加工、服务的人力、物力、方法、手段、组织机构产生最佳效用,使信息资源能够及时转化为情报产品与服务活动,满足决策需求;


就情报组织自身管理而言,目的是发挥情报机构的协同优势,通过情报机构改革建立资源共享、情报共享机制,主要关注政策保障、权益分配和情报传递、服务的效率等问题。 


因此情报工作与管理活动是紧密联系的有机整体,了解管理科学群中先进理论和方法是情报工作要研究和熟悉的内容。 


如工商领域竞争情报视域下,企业竞争情报分析涉及业务运行、销售和市场营销、研究和开发、成本地位、财务实力、激励机制等,就不可避免地了解和熟悉诸如组织机构的管理、流程管理、人力资源管理、政策法规管理、目标管理、项目管理、物流管理、财务管理、战略管理(战略规划、战略分析、战略选择、战略实施、战略评价)和危机管理(危机征兆分析、危机监测、危机程度测试、危机预控、危机处理、危机管理工具)的理论与方法;


又如公共安全视域下,预防违法犯罪的各种数据、信息、资料档案需要合理序化、优化管理,深层次的情报需求挖掘、情报分析、应用等活动也是一种从知识资本到智力资本的创新管理活动,对情报机构、情报人员、工作流程的管理、监督、协调、控制也需要运用管理科学的方法与手段实现效能最大化。


管理科学群(Management science) 有自己的研究对象和完整的学科体系,涵盖诸如管理科学与工程、工商管理、经济管理、公共管理、军事管理科学、政治科学等多学科门类,军事科学、政治科学为国防安全、政治活动中的情报与决策关系,情报政治化、情报谋略、战略欺骗等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


还有一批从事信息存储、传播与服务的相关学科,如图书馆学、档案学、出版发行管理学、大众传播学、信息管理学等,为文档管理、网络资源开发与利用、知识管理、信息资源传递等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其核心管理理论发展经历了古典管理理论、行为主义科学、结构主义科学三个时期,形成了以基本管理理论为核心,其他管理相关知识为外延的理论体系。 


其中基本管理理论包括普遍适用于各种组织和组织中各个层次的管理知识,而情报学需要从中汲取适用于组织改革、组织协调等养分,如从管理理论中归纳出的适合当代管理活动通用的八条原理(系统原理、整分合原理、反馈原理、封闭原理、弹性原理、动力原理、效益原理)。这八条原理不仅对情报业务有指导意义,对丰富情报管理理论同样有参考价值。 


同样可以析出如管理过程理论(法约尔的组织经营六要素)、行为管理理论(团体行为理论、个体行为理论、组织行为理论)、领导行为理论(领导模式、目标-途径理论、管理方格法、领导生命周期理论、目标管理理论)组织变革理论、决策科学理论、危机管理论、知识管理理论等,将这些理论用于机构内部情报网的布点和管理、情报人员激励管理、情报组织管理、用户需求分析、决策层人员分析等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


3 讨 论

任何一个学科体系的建立,都离不开学科基础的保障,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科生长与成熟也同样需要有牢固的学科基础作为支撑。 


从实践领域的理论溯源强调了情报工作的本质以及情报工作存在的价值,即情报工作在特定的竞争对抗情境下,为了维护自身、组织、团体的绝对优势而展开的活动。


“ 三维向度”学科群决定了情报学学科建设外延的广泛性,即可以提升认知、工具、管理为目标,以开放的视角、创新的思维、发散的眼光学习、吸收、借鉴、内化其他学科先进的分析方法、分析技巧、科学手段来丰富情报学研究。 


但作为一门应用型学科,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既需要普适理论和一般方法做指导,又需要突出自身行业实践特点、特殊规律与专门方法;既需要从哲学层面探寻逻辑起点,又需要从大量工作实践中抽象、总结原理及一般规律。 


因此,在研究和构建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理论体系时,需要以实践工作为牵引,在凝练学科特点时关注行业领域内的新问题、新动向。


诚然,严谨的科学理论体系建立并不是一蹴而就,是在不断矛盾运动中发展而来。 目前本研究仅从三维向度探寻了支撑情报学发展的基础学科群,后期可对学科群中与情报实践工作相关的理论进行梳理,凝练构建情报核心理论体系。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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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杂志》网络首发论文

网络首发时间:2019-05-09 14:08:27

引用格式: 胡雅萍,石进.三维向度中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学科基础与理论溯源

[J/OL].情报杂志.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1.1167.G3.20190508.1329.016.html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决策失误防范中的情报保障体系研究冶(编号:16CTQ021)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胡雅萍(ORCID:0000-0002-9091-8223),女,1986 年,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安全情报、情报分析研究;

石 进(ORCID:0000-0002-1621-6944),男,1976 年,南京大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安全情报、大数据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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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丁爸 情报分析师的工具箱):【情报论文】三维向度中面向安全与发展的情报学学科基础与理论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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