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网络攻击中，木马病毒通常会使用监听某个端口的方式，或者直接连接C2地址、域名的方式来建立通信，完成命令与控制。而APT攻击中，攻击者为了更高级的潜伏隐蔽需求，其部署的木马或后门，会采用对网卡流量进行过滤的方式，获得一定的通信信令才会触发执行实际的攻击，这一部分的活动称为流量激活。本文以一个正常的端口敲击应用Knock和ATT&CK中“Traffic Signaling”章节提到的几类家族来了解流量激活的几种常见方式。
二
Knock是一个用于端口激活的敲门工具。为了保护SSH端口不暴露在攻击者面前，系统管理会使用Knock配合防火墙来执行SSH服务的开放策略。Knock在平常的时候关闭ssh服务和端口，外部无法扫描到端口开放。在运维人员需要访问SSH服务的时候，通过端口敲击序列，Knock在特定时间内，连续收到设置的端口序列流量，则会触发开启SSH服务，从而使得外部可以访问。如下方截图例子中，对TCP和UDP分别发送目的端口7000、8000、9000的敲击流量，目的IP接收到这三个端口序列则会开启SSH服务。这部分的流量就是SSH服务的激活流量。
图 1 knock激活触发
图 2 TCP的端口激活流量
图 3 UDP的端口激活流量
四
ATT&CK中“Traffic Signaling”章节中提到了提到了8个家族的流量激活，分别是Chaos、Kobalos、Pandora、Penquin、Ryuk、SYNful Knock、Umbreon、Winnti for Linux。
chaos木马
Chaos是一个linux后门木马。木马运行后，会创建一个TCP的Socket，读取过滤网卡数据，校验数据包内容是否与特定字符串一致。一旦传入的数据存在特定字符串，则会向对方的8338端口发起通信请求，进行下一步的密钥协商和执行后续动作。本次样例中的特定字符串值为“j0DtFt1LTvbIU”。可以看到Chaos木马是通过检查TCP的传入数据，是否包含特定字符串完成的流量激活。
图 4 Chaos木马的激活
图 5 TCP激活
Kobalos木马
Kobalos是一个SSH后门。该后门在运行后，开启流量监听，等待来自源端口55201的流量，只有符合源端口为55201的SSH连接才会触发下一阶段建立与C2通信的TCP通道。
图 6 监听源端口55201
图 7 来自55201端口的激活
Panora木马
根据TrendMicro的分析报告，Panora的每个样本都有Token值，并存放到注册表中，样本执行流量捕获，只有当接收到HTTP 协议格式的数据，且数据与注册表中Token值一致的时候才会执行命令。该木马在样本中解析HTTP格式使用了开源的HTTP解析组件（hxxps://github.com/nodejs/http-parser）。
图 8 Trendmicro报告提供的Token值
图 9 HTTP激活模拟
Penquin木马
Penquin，属于Tular组织的木马。在木马启动运行后，开启网卡监听，检查网卡接收到的数据包TCP 包头中的 ACK 编号，或者 UDP 协议数据包载荷中的第二个字节。
如果收到这样的数据包并且匹配成功，则视为成功激活，执行流程将跳转到数据包有效负载内容，执行后续操作。示例如下：
|
Filter = (tcp[8:4] & 0xe007ffff = 0xe003bebe) or (udp[12:4] & 0xe007ffff = 0xe003bebe) |
图 10 对TCP协议ACK值的检查
图 11 对UDP协议载荷部分的检查
Ryuk木马
Ryuk，勒索软件家族。该样本具备正规的数字签名，样本运行后为了扩大勒索访问，会访问系统的ARP表。如果ARP表中存在局域网段列表，则Ryuk 将向ARP列表中设备的 MAC 地址发送一个网络唤醒 (WoL) 数据包以启动设备。此 WoL 请求以包含“FF FF FF FF FF FF FF FF FF”的特定数据的形式出现。
网络唤醒（Wol）是一种系统支持的唤醒功能，属于正常的应用，在此处勒索软件使用了这种唤醒来获得更多的失陷主机，扩大勒索范围。
图 12 网卡支持唤醒功能
图 13 Wol数据包
SYNful Knock木马
SYNful Knock 是路由器固件木马，木马运行后接收特定的数据完成激活。该数据包为TCP SYN握手包。数据包发送到感染的路由器的端口 80上。SYN包需要满足几个条件：
-
序列号和ACK之间的差值必须设置为0xC123D。
-
ACK 号不为0。
-
TCP 选项：“02 04 05 b4 01 01 04 02 01 03 03 05”
-
紧急指针设置为0x0001。
图 14 SYN校验
Umbreon木马
反向shell连接木马，该木马存在一个同名的开源项目，以该开源项目为例子进行说明。木马接收TCP协议流量，检查流量中的ACK和序列号，是否符合程序中硬编码的值，下图示例代码SEQ=0x00C4、ACK=0xC500。只有满足的情况下，才会开启反向shell连接。这种验证激活与上述提到的SYNful Knock有点类似，不过显然SYNful Knock的条件更苛刻，需要进行运算，且有一定变化。
图 15 项目中的MAGIC定义
图 16 TCP检查
Winnti for Linux木马
Winnti木马的激活，国外安全研究员Thyssenkrupp提供了探测脚本，对其进行分析可以看到，初始的请求TCP协议载荷由四个 DWORD 组成，前三个由 Rand() 函数生成，第四个是根据第一个和第三个计算的。当受 Winnti 感染的主机收到时，它将验证接收到的数据包并侦听包含任务的第二个入站请求。
第二个请求（获取系统信息请求），该协议使用四字节 XOR 编码。Winnti 将在执行任务之前验证第三个 DWORD 是否包含特征字 0xABC18CBA。
图 17 国外安全研究员Thyssenkrupp提供的探测包示例
四
从以上几个示例可以看到木马病毒的激活具有多种方式。总结各类激活方式的特点如下：
-
影响多个平台：包含windows、linux及各类路由器操作系统等。
-
激活协议多样：包含TCP、UDP、HTTP等，除了以上举例，在实际的分析中，也有ICMP、伪造TLS协议等。
-
激活位置多变：如协议格式、协议头部、端口、载荷都可以是激活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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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方法复杂：校验方法逐渐从简单字段匹配发展到标志位运算匹配，且激活流量可以使用各类加密算法加密，使基于特征串匹配的检测方法逐渐失效。
观成科技通过异常加密流量检测引擎，在协议格式异常，通信端口、通信行为等方面检测，可以有效的发现此类用于激活的异常流量。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信息安全与通信保密杂志社）：主动激活木马加密流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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