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OpenAI公司CEO被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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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I行业即将变天的时候，搅动AI风云的始作俑者OpenAI自己却先变了天，今天，你可以了解以下内容：

【1】周五发新闻背后的深意是什么？

【2】Altman到底被怎么了？ 

【3】到底是不是一个“悲情英雄”的故事？

【4】Altman到底是不是“悲情英雄”？

在AI行业即将变天的时候，搅动AI风云的始作俑者OpenAI自己却先变了天。

OpenAI于2023年11月17日，发表了名为“OpenAI宣布领导换届(OpenAI announces leadership transition)”的博客，称现任CTO Mira Murati 临时接替公司CEO一职，而原CEO 创始人Sam Altman从公司离职。此外，Greg Brockman将辞去董事会主席的职务，并继续在公司任职，向CEO汇报。

图：OpenAI CTO Mira Murati

该事件一定会载入AI发展史册，因此值得深入思考一下。在这里，咱们要先关注一个小细节。

正常情况下，一个组织的重大消息发布都会选择一个“开端型”时间，比如某月或某周的第1天。

但是OpenAI领导更替的新闻却反常地选择了一个“结束型”时间：周五，有人说，这表现了OpenAI董事会的迫不及待。

在西方文化里，本来就有一个“黑色星期五”的说法，安全行业里也有一个 “黑色星期五”的病毒，该博客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寓意，不得而知，但是一定会有一个深意。

在市场传播领域，有一个经典的市场打法，叫“周五上新法”。就是“搞对手”的新闻，最好是在周五下班前发布。因为新闻一旦发出，竞争对手即使看到想撤稿或者还嘴，相关媒体的编辑也已经下班，正常情况下，撤稿或还嘴就要等到周一。这样一来，新闻就可以在网上至少存续三天时间，对手会连续吃三天哑巴亏。

当然，对于组织内部来说，一旦采用“周五上新法”来发布人事变动新闻，就意味着组织想“一击必杀”，不给对方任何可能的反击机会。

那么，到底是什么会让OpenAI董事会“痛下杀手”呢，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咱们还要再确定另外一个小细节。

【2】

Altman毕竟是今年全球最大的网红，他离职的消息瞬间在网上炸开，但是，关于他的离职新闻，各家媒体的定性却是不同的。

有的用了“罢免”、有的用了“离开”、有的用了“解雇”、有的用了“开除”，甚至有的用了“扫地出门”、“内讧”等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词汇。

实际上，OpenAI的官宣博客里，对Altman的处理方式，措辞用的是“departs”，而主动辞职一般用“quit”、解雇开除一般用“fire”。

“departs”是一个相当有内涵的词汇，你既可以把它看成是“主动的离职”，又可以看成是“被动的辞退”，总之就是一个“要素”从一个“系统”中“分离”出去了，不再是系统的一部分。

“quit”一般是因为双方意见不合，而“fire”一般是违反了公司的制度。所以“departs”的语境，往往是因为你“犯了重大的错误”，但是并没有“违反公司的制度”，所以用了一个有着想象空间的中性词汇，且保留了双方的体面。

所以从这个逻辑来看，OpenAI董事会其实是选择了一个让Altman体面退出的方式。

既然OpenAI董事会想让Altman体面退出，那又为何用一个“痛下杀手”的方式呢？

【3】

到底是不是一个“悲情英雄”的故事？

Altman出事儿之后，很多有阅历的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乔布斯被苹果董事会开除的往事，认为这是另一个“悲情英雄”的故事。

于是传出了“OpenAI的投资者正在向公司董事会施压，要求恢复Altman的职务”的消息；也传出了“OpenAI的董事会正与Altman商讨可能让他重返CEO职位事宜”的消息。

从“周五上新”的新闻操作手法来看，既然采用了这么一种决绝的方式，OpenAI董事会就没有打算给双方留和谈的余地。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OpenAI董事会既要体面，又要不留余地呢？

OpenAI在官宣博客里称：Altman在与董事会的沟通中并不一贯坦诚，阻碍了董事会履行职责的能力。董事会对他继续领导OpenAI的能力不再有信心。

从这里可以看到，Altman犯了两个致命错误：一是诚信有问题，在某些问题上撒了谎；二是还在内部“搞事情”，阻碍董事会履行某些职责。

这两点归纳起来，就是我们常说的“人品有问题”，所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对于企业来说，人品问题是不是就是一个“没办法用制度来制衡的重大错误”？如果企业Leader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是不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问题？

到这里，再多想一步，答案就浮出水面了：要么是Altman真的出现了“人品问题”，要么是OpenAI董事会集体陷害Altman。

从概率上看，前者的概率更大些。因为OpenAI的董事会里，有首席科学家Ilya Sutskever、独立董事Quora 公司CEO Adam D’Angelo、科技企业家Tasha McCauley、乔治城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的Helen Toner。

不是说Altman一定有问题，只是在如今这样一个信息时代，相对于“四个人同时有问题”的结论，我更愿意相信是“一个人出了问题”。

所以，如果你认可了上述的分析过程，那么内心中一定会升起另外一个疑问。 

【4】

Altman到底是不是“悲情英雄”？

当我们谈到“悲情英雄”的时候，其实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是对方是英雄，二是对方没有得到英雄的待遇。

关于“Altman是不是英雄”的话题，其实不用讨论，从全网的反应来看，大部分人都在为Altman喊冤，一定是Altman的过去还不错，就从能当上OpenAI的CEO，我也相信他是个英雄。

那么关于“悲情”的感受，大概率源于Altman参加的一个关于OpenAI的听证会。

会上Kennedy议员问：你一定赚了很多钱吧?

Altman答：我赚的钱只够买保险，我在OpenAI没有任何股权。

Kennedy议员问：有意思，那你需要找个律师!

Altman答：我做这件事是因为我热爱它!

这样的回答，一个“理想主义好人”的形象跃然纸上，而大家相信“好人有好报”是天理，“好人没好报”就是天理难容。

事实上，OpenAI在该博客里还提到：“OpenAI成立于2015年，是一家非营利组织，其核心使命是确保通用人工智能造福全人类。2019年，OpenAI进行了重组，以确保公司能够为实现这一使命筹集资金，同时保留非营利组织的使命、治理和监督职能。董事会的大多数成员是独立的，独立董事不持有OpenAI的股权”。

这说明不光是Altman，董事会其它成员也都没有股权。

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呢？其实是因为OpenAI想发展就必须融资，融资就要股份化，但是OpenAI又是一个非营利机构，为了能够同时保留“商业”和“非营利”两种基因，董事会成员不能拥有股份，否则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很多决策就会违背初心。

这个决定，当时是Altman和OpenAI董事会其它成员共同做出的。

所以，这其实不是一个悲情英雄的“出局故事”，也不是CTO恶意上位的“宫斗故事”，而是一个CEO没有搞定董事会的“共识故事”，相同的模板，可以参照“窦唯与黑豹乐队”。

图：OpenAI 董事会主席 Greg Brockman

自截稿时间止，听有消息说，大股东微软也向OpenAI董事会施压，让他们迎回Altman。甚至有新闻讲，为了迎回Altman，已经有投资者正在努力解散OpenAI董事会。

虽然这个消息尺度很大，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此聪明的人们不太可能会办如此傻的事儿！

当然，接下来Altman和OpenAI会怎样，其实不好讲，但是大家内心中总是渴望把这种情况当成是“角斗士模型”，总是希望能看到自己支持的一方能赢，自己反对的一方去死。

其实，这种情况更像是“过日子模型”，感情在就好好过，感情不在了就离婚，离婚之后的路，大多数情况下不会“你死我活”，而是双方互相安好、且行且珍惜。

即使你可以创造一个生命，也无法左右一个生命！

恭喜你，又看完了一篇文章。从今天起，和我一起洞察安全本质！这里是锐安全，今天就到这里，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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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年华.离开 OpenAI，Sam Altman：很怀念，但请期待「大招」，2023-11-18.https://www.sohu.com/a/737273854_413980

[2]OpenAI.OpenAI announces leadership transition,November 17, 2023.https://openai.com/blog/openai-announces-leadership-transition

[3]36氪.OpenAI投资者向董事会施压 要求恢复Altman的CEO职务,2023-11-19 09:04.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82952378377927071&wfr=spider&for=pc

[4]大厂那些事儿.突发！OpenAI董事局在与Altman谈判，要他回来,2023-11-19 07:53:05.https://finance.jrj.com.cn/2023/11/19075338477950.shtml

[5]创业邦.OpenAI创始人SamAltman：没有公司任何股权，一切只因热爱,2023年9月19日.https://haokan.baidu.com/v?pd=wisenatural&vid=3019148261943170867

[6]华尔街见闻.短短24小时，OpenAI大戏要逆转了？微软很“生气”，投资者想迎回Altman,2023-11-19 09:56.http://news.sohu.com/a/737483866_130887

[7]环球时报小编z.剧情反转？！,2023-11-19 16:10.https://mp.weixin.qq.com/s/CAFJ06PT4ue0o0NAvvt2H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