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源调查】认知战(Cognitive Warfare)的起源

admin 2024年3月31日19:57:14评论4 views字数 6983阅读23分16秒阅读模式

美西方对于“认知战”的研究越来越密集,北约计划今年晚些认知战概念。那么认知战是如何起源的呢?

【开源调查】认知战(Cognitive Warfare)的起源

北约《2024年未来作战环境研究》研究了不断变化的对手、作战领域和未来战争属性。并预测2024 年将发生:认知战的进步、多域作战、未来作战环境、瑞典加入北约。

参考资料:https://www.act.nato.int/article/happening-in-2024-cognitive-warfare-mdo-future-operating-environments-sweden/

【开源调查】认知战(Cognitive Warfare)的起源

从北约的官网可以看到之前都是提要保持“认知优势”(Cognitive superiority),到了2021 年秋季北约创新挑战赛,其比赛内容就是“对抗认知战”(Countering Cognitive Warfare)。北约认为:认知战不仅要改变人们的想法,还要改变他们的行为方式。针对认知领域的攻击涉及网络、虚假信息/错误信息、心理和社会工程能力的整合。决策者的新操作环境激发了他们检测和响应认知领域攻击的能力。

参考资料:https://www.act.nato.int/article/nato-innovation-challenge-fall-2021-countering-cognitive-warfare/

【开源调查】认知战(Cognitive Warfare)的起源

北约战争战略发展司令部在西班牙马德里举办了认知战概念工作级解决方案范围界定研讨会。通过这次马德里研讨会,认知战概念工作已经完成了研究阶段。研究成果包括:
  • 北约需抢占认知维度主动权
  • 认知弹性对我们的社会和力量至关重要
  • 北约和各国需要具有分布式感知(包括当地文化、社会知识)和中央感知能力来了解信息环境。
  • 认知维度提出了许多类似于网络空间的挑战。
  • 新兴的颠覆性技术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和新的机遇。

参考资料:https://www.act.nato.int/article/workshop-cognitive-warfare-concept/

【开源调查】认知战(Cognitive Warfare)的起源

北约盟军司令部将认知战纳入战争发展议程的一部分。北约认为针对情感和潜意识领域的对抗性影响的同步性正在增加;了解框架、定义、影响和风险可以实现更好的政治决策、军事能力发展和联盟范围内的整体安全。盟军指挥转型司令部就认知战主题对北约部队进行教育、协作、保护和塑造,为联盟当前和未来的安全考虑提供意识、军民合作、社会复原力和数据共享方面的指导。

参考资料https://www.act.nato.int/article/cognitive-warfare-beyond-military-information-support-oper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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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3年北约盟军指挥转型司令部性别顾问会议上提出《将性别视角融入认知战》的报告。报告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来自认知心理学、神经生物学以及性别和安全研究。第一部分将影响基于性别的认知差异的生物、社会和经验因素的交叉点放在更好的背景下。第二部分强调性别陈规定型观念的影响,第三部分提供相关概念和分析框架。报告强调: "不同的行为者试图利用社交媒体平台和个性化算法的力量来传播性别化信息,目的是侵蚀民主社会的包容性,助长对性别平等的敌意,并对国内外受众施加认知影响"。

参考资料:https://www.act.nato.int/article/gender-perspective-cognitive-warf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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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约秘书长2023年度总结报告中谈到:北约科学技术组织提供创新、建议和科学解决方案,以满足联盟不断变化的需求。2023 年,该组织将拥有一个由 5000 多名国家研究人员、科学家和工程师组成的网络,开展 300 多项研究活动。科技组织的合作工作计划是北约国防研究合作的主要平台,允许各盟国资助与联盟核心任务相关的跨学科联合项目。2023年的主要工作领域包括:认知战(由挪威牵头)、高超音速(德国和荷兰)、气候变化与安全(加拿大、荷兰、挪威)和量子技术(丹麦、意大利、荷兰)。

参考资料:https://www.nato.int/nato_static_fl2014/assets/pdf/2024/3/pdf/sgar23-en.pdf

【开源调查】认知战(Cognitive Warfare)的起源

而军方最早明确提出“认知战”这一概念的是在1997年,由美国海军战略研究小组(SSG)提出。战略研究小组(SSG)由海军上将托马斯·海沃德于 1981 年组建,杰里米·布尔达海军上将重组了战略研究小组(SSG)召回退役海军上将詹姆斯·霍格领导该小组,组建了四个概念团队:投射、保护、维持和知识。其中知识团队创建了认知战概念。战争就是迫使敌人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了解敌人的认知——他如何生成决策信息、他感知什么以及他如何推理——是塑造他的意志的关键。利用这一点,知识团队已经从信息战转向了信息硬件的集成。例如,合作参与是一个军事例子,而互联网是一个商业例子。然而,认知战是基于知识的。它将有助于填补战场空间知识难题中缺失的部分,并使指挥官更好地了解敌人的选择以及如何应对它们。

参考资料:https://www.usni.org/magazines/proceedings/1997/august/we-gotta-have-war-fightin-revival

更早的起源则来自于“电磁和神经技术”(Electromagnetic and Neurological Technologies)和“意念控制技术”(mind control technology)的研究。

1965 年 12 月 28 日《纽约时报》上的“科学家警告称,精神控制正在路上”。大脑研讨会主席今天表示:“科学家们现在必须开始思考精神控制的可能性,他们的研究可能很快就会使之成为可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心理学教授David Krech 博士在美国科学促进会年会开幕式上表示:“我不认为自己在夸张。” 1965年12月29 日的《纽约时报》中,David Krech提出“未来可能控制人类思想的能力甚至比核物理学家的成功还具有更严重的影响”。

1975年,联合国有文件讨论电磁武器,当时苏联提出禁止开发和制造新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其新系统。美苏争论一直持续到1996年,该决议才最终通过。1979年,苏联澄清了立场,并提供了部分类型潜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具体清单。 “次声‘声辐射’武器。它们将利用次声振荡对大脑和神经系统生物电流的有害影响;”联合国文件继续描述“电磁武器在某些射频辐射下运行,可能对人体器官造成伤害”

两次诺贝尔奖提名者、电磁辐射对身体影响的科学家和研究员、《人体电学》一书的作者罗伯特·O·贝克尔博士总结道:“政府从未反驳过电磁辐射对心理的影响。 ”贝克尔引用 CNN 新闻广播,特别任务,1985 年 11 月,由查克·德卡罗 (Chuck DeCaro) 主持,“战争武器是否存在射频间隙”。

在 1985 年 CNN 新闻节目中,五角大楼表示“射频武器“太敏感,无法讨论”。引自 CNN 记者 Chuck DeCaro“苏联与美国:是否存在射频差距?”

美联社特刊巴顿·雷珀特 (Barton Reppert) 于 1988 年 5 月 22 日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大使馆的轰炸:35 年后,谜团依然存在”,讲述了自 1953 年 10 月以来俄罗斯微波轰炸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的持续故事。文章的摘录说明了政府开发精神控制技术的动机。 “美国政府仍然没有最终确定——或者不愿意透露——光束背后的目的。理查德·S·塞萨罗(Richard S. Cesaro)曾担任五角大楼高级研究计划局先进传感器副主任,还帮助运行了机密的潘多拉项目,其中猴子在沃尔特·里德陆军研究所的实验室中暴露于“合成莫斯科信号”。认为苏联在非电离辐射生物效应研究方面的资金、人员和实验室设施的投资远远超过了西方,他[塞萨罗]说,“我认为这仍然是对美国安全的一个重大、严重的、不稳定的威胁。”[塞萨罗继续]“如果你真的取得了突破,你就会得到比任何炸弹都更好的东西曾经建造过,因为当你最终下线时,你正在谈论控制人们的思想。”

《21 世纪》,1988 年 3 月至 4 月“射频波如何与生命系统相互作用”,作者:James W. Frazer 博士和 Joyce E. Frazer

防务新闻,1993 年 1 月 11 日至 17 日 美俄希望保护精神控制技术

国防电子,1993 年 7 月或 4 日“国防部、英特尔机构研究俄罗斯精神控制技术,声称联邦调查局考虑对 Koresh 进行测试

Barbara Hatch Rosenberg 博士在 1994 年 9 月/10 月《原子科学家公报》第 45 页中写道,“许多正在考虑的非致命武器利用次声或电磁能(包括激光) 、微波或射频辐射,或以脑电波频率脉冲的可见光)。据说这些武器会导致暂时或永久失明、干扰心理过程、改变行为和情绪反应、癫痫发作、剧烈疼痛、头晕、恶心和腹泻,或以各种其他方式破坏内脏器官功能。

塔斯社,1994 年 3 月 24 日“俄罗斯军方称他们生产精神电子武器

1997 年《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一篇关于“神奇武器”的文章指出:“40 年来,美国军方一直在悄悄地研发此类[非致命电磁]武器。这项工作的大部分内容仍然是秘密,”路易斯·斯莱辛 (Louis Slesin)电磁行业的贸易出版商进一步表示,“[军方]在这个问题上比任何其他问题都保持沉默。人们只是不想谈论这个。”

1998 年 4 月 29 日,伦敦《泰晤士报》刊登了安德鲁·格拉斯 (Andrew Glasse) 在奥斯陆发表的头版文章,题为“对患者进行的实验”,报道说:

据奥斯陆日报报道,“美国和挪威的医院利用辐射对智障人士进行绝育实验,与纳粹时代相呼应。大部分工作是在冷战期间完成的,但有些工作一直持续到 1994 年。”与纳粹时代相呼应,美国人和挪威人专注于评估辐射对身体不同部位的影响,并且显然对使用“易于处理”的受试者毫不犹豫。81 岁的 Fredrik Melbye 透露了该项目令人震惊的细节。他是时任挪威卫生服务局长的前同事。梅尔比表示,挪威的实验是在美国“最高级别”的合作下进行的,并鼓励挪威医生寻求美国的财政支持。 美国的公共调查显示,1944 年至 1994 年间,当地当局资助了大约 4000 次此类人体实验。”

这可以类比为继原子弹之后的下一个主要武器——电磁武器,因为国际上的受害者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伦理学家乔纳森·莫雷诺 (Jonathan Moreno) 于 1999 年写了《对人类进行不正当风险的秘密国家实验》一书,内容涉及原子弹发展所进行的辐射实验、1970 年国会听证会上曝光的中央情报局 LSD 精神控制实验、微波武器实验和日本的战争相关医学实验的等危害人类健康的实验。其中精神控制实验和微波武器实验都涉及到干扰和控制人类的思维和认知。

这其中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哈瓦那综合症”:

哈瓦那综合症是美国和加拿大政府官员和军事人员报告的一组特发性症状,主要发生在海外地区。报告的症状严重程度从疼痛、耳鸣到认知功能障碍不等,并于 2016 年由美国和加拿大驻古巴哈瓦那大使馆工作人员首次报告。从 2017 年开始,包括美国情报和军事人员及其家人在内的更多人报告在其他地方出现了这些症状,例如中国、印度、欧洲和华盛顿特区美国国务院。国务院国防部和其他联邦实体将这些事件称为“异常健康事件”(AHI)。最近对 1,000 多例哈瓦那综合症病例进行的研究排除了除几十例之外的所有病例中外国参与的可能性。

2019年和2020年,一些美国政府代表将这些事件归咎于身份不明的外国行为者的袭击,而多位美国官员将报告的症状归咎于各种身份不明和未知的技术,包括超声波、微波武器、杀虫剂和毒素。所有提出的原因都是推测性的,因为没有发现无可争议的证据。随着故事的发展,美国情报部门无法确定症状的原因,美国情报部门和政府官员向媒体表达了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对此负责的怀疑。从 2022 年开始,心理解释成为主导,原因如下:没有已知的武器只能引起所报告的症状,没有敌对攻击的证据,扩散到许多不相关的地点,以及没有造成损害到大脑或身体。

从 2022 年开始,发表了几项重大研究,但没有一项研究发现任何敌对势力参与的证据。2022 年 1 月,中央情报局发布了一项临时评估,得出的结论是,这种综合症并非“敌对势力持续的全球行动”的结果。在审查的 1000 起案件中,有 976 起被排除在外。 2022年2月,拜登政府组建的专家小组发布了一份执行摘要,指出无线电波可能是一些中央情报局官员和外交官报告的受伤原因,但大多数哈瓦那综合症事件可能是由无线电波造成的和由压力或心身反应解释。2022年2月,国务院发布了杰森咨询小组的一份报告,其中指出,定向能量攻击不太可能导致健康事件。

2023年3月,七个美国情报机构完成了对拟议的哈瓦那综合症病例的审查,并发布了一份非机密报告,一致认为“现有情报一致表明,并非美国对手参与造成了所报告的事件”,并且外国对手参与其中“非常不可能”。尽管有这份报告,五角大楼资助的实验仍在继续,这些实验试图通过将动物长时间暴露在射频波下来重现哈瓦那综合症。2024年3月,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发表了两项医学研究,对报告哈瓦那综合症症状的人进行了评估,没有发现脑损伤、血液生物标志物不规则或职业障碍的证据。

心理性原因

一些科学家认为,大多数哈瓦那综合症病例本质上是心理性的,是躯体症状障碍、转换障碍或群体心因性疾病的一种形式。他们指出,心因性原因是哈瓦那综合症的唯一解释,与绝大多数病例一致。他们特别指出,缺乏敌对国家袭击的证据,也缺乏所谓受害者大脑或健康受损的医学证据。

一些科学家认为,一些哈瓦那综合症病例是由于在前冷战对手国家海外工作的压力造成的,这些国家的工作常常涉及到可能受到敌对国家监视的焦虑。一些科学家认为,某些哈瓦那综合症病例是由这种压力引起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评论家提出了心因性假说在哈瓦那综合症早期没有被广泛接受的几个原因,包括政治动机、经济激励和媒体煽情。

政治与冷战原因

一些评论家认为,美国政界人士淡化了心因性假说,因为另一种“外国势力攻击”假说可能被用作政治工具,加剧美国与古巴、俄罗斯和中国等前冷战敌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一些评论人士声称,特朗普政府希望破坏美国和古巴之间的关系(根据前任奥巴马政府采取的政策,这种关系已经开始改善),并为此宣扬古巴(或其盟友俄罗斯)的观点。尽管缺乏证据,但袭击了美国外交官。

经济激励原因

一些评论家认为,医学专业人士和声称的受害者淡化了心因性假说,因为他们从推广另一种“外国势力攻击”假说中获得了经济利益。评论家认为,由于研究或诊断哈瓦那综合症,医疗专业人员受益于更多的资金和认可。评论员还表示,所谓的哈瓦那综合症受害者可以通过长期病假、领取工人赔偿金以及根据《哈瓦那法案》从美国政府获得一次性现金付款(每人最高 187,000 美元)而受益。

职业不情愿原因

一些评论家认为,研究哈瓦那综合症的科学家淡化了心因性假说,因为担心冒犯支持“敌对势力攻击”假说的科学家。具体来说,一些评论员表示,一些医学专业人士担心,如果他们批评更高级或掌握权力的科学家的结论,他们会遭到报复。

媒体煽情原因

一些科学家和评论员认为,媒体淡化了心因性假说,因为另一种“外国势力的攻击”假说更耸人听闻,从而通过增加读者群和利润而使媒体受益。

2022 年 1 月,瑞安·库珀 (Ryan Cooper) 批评新闻报道,在《本周》中写道,“许多记者和国会议员煽动有关俄罗斯魔法射线枪的煽动性、难以置信的言论,这是可耻的”。

罗伯特·巴塞洛缪(Robert Bartholomew)是一位专门研究群体性心理疾病的医学社会学家,他驳斥了《60分钟》杂志有关哈瓦那综合症与外国势力或技术联系起来的“铁证”的报道:“这只是糟糕的科学和糟糕的新闻所产生的烟雾和镜子”。在接受NPR采访时,《新共和》的娜塔莉·舒尔表示,就其可信度而言,这是一个“危险信号”,因为“这个故事几乎完全是由国家安全记者而不是由报道健康话题的人推动的” ”。

心理学家斯图尔特·维斯(Stuart Vyse)报告说,媒体对《美国医学会杂志》研究的报道强化了这样一种观点,即大使馆工作人员遭受了脑损伤,如果对哈瓦那综合症的大规模心因性疾病的解释是正确的,这可能会给康复带来障碍,因为“那些认为自己遭受过脑损伤的人脑损伤患者可能会认为自己将受到永久性影响,并将他们经历的任何症状归因于受损的大脑。相反,接受心因性解释可能会促进康复。” 

外国敌对势力的袭击原因

2018年和2019年,在首次报告哈瓦那综合症后,美国政府推测原因是敌对对手使用声波武器攻击其大使馆工作人员以及加拿大大使馆工作人员。后来,一些科学家质疑声波可能导致所报告的一些症状,调查人员推测这些录音可能是古巴监视设备发生故障的。当确定所记录的所谓攻击声音是各种本土蟋蟀的交配叫声时,有人呼吁“对所报告症状的来源进行更严格的研究”。随后的研究推测,定向电磁武器(使用微波或无线电波)是原因。然而,2023年和2024年发表的最新详细研究尚未发现此类敌对攻击的任何证据,也未发现任何可能产生与哈瓦那综合症症状一致的电磁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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