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技术识别杀手

去年 11 月，四名美国西北方的一个州爱达荷大学学生被发现在校园附近的一所房子里被屠杀后的几周内，越来越多的调查人员拼命寻找答案，但仍未找到嫌疑人，甚至没有找到凶器。

在公开场合，当局向这座小大学城里忧心忡忡的居民保证，他们正在取得进展。私下里，他们正在竭尽全力寻找那些与案件关系最薄弱的人的背景。

在 12 月的前两周，调查人员将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受害者的同学身上；他们还扩大了搜索范围，以检查另一个州的一名男子，该男子以向女性发送骚扰信息而闻名，但他一生中只去过爱达荷州两次。他们审视了一名曾在该地区被控袭击的妇女，他们看着一个曾经被指控挥刀的人，他们看着性犯罪者，他们看着一个白人至上主义者，每一个都变成了死胡同。

然后，在花了数周时间筛选一系列似乎毫无结果的证据后，调查人员于 12 月下旬宣布在该国的另一边逮捕了一名博士：布莱恩·科伯格。只有在调查人员求助于一种先进的 DNA 分析方法后，他才被确认身份，这种方法很少用于积极的谋杀案调查。

来自地方、州和联邦机构的数十名官员如何将四重谋杀案的调查带入特殊领域的故事现在变得更加明显，通过最近获得的记录和对熟悉调查的人的采访，他们讨论了发布前出现的关键细节案件中的禁言令。

此案表明，执法调查人员在多大程度上依赖于普通美国人几乎在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留下的数字足迹：网上购物、汽车销售、携带手机、在城市街道上开车和业余家谱都在调查中发挥了作用，最终，通过技术和传统侦查一样解决了这个问题。

现在，科伯格先生被指控犯有四项谋杀罪，他拒绝认罪，但之前通过他的律师辩称他会被免罪。调查人员尚未详细说明可能的动机：直到今天，受害者的家人仍然不知道被指控的凶手与被杀的四名年轻人有任何先前的联系。

第一个 911 电话是在中午左右打来的，也就是谋杀案发生大约 7 小时后。麦迪逊·莫根，21 岁；凯莉·冈萨尔维斯，21 岁；夏娜·克诺德尔，20 岁以及 20 岁的伊桑查平一夜之间在他们的卧室里被刺死。最初，莫斯科警察局称这次袭击是有针对性的，并向居民保证不会对公众构成威胁。但由于没有迹象表明是谁犯下了袭击或为什么袭击，当局最终撤退了。

我们不能说社区没有受到威胁，警察局长詹姆斯·弗莱在杀人事件发生三天后的 11 月 16 日新闻发布会上说。

该部门只有几十名警官，他们招募了爱达荷州警察和联邦调查局提供帮助，并带来了数十名额外的调查员。法医团队处理了卧室里的证据，在房子的后门周围拍照并寻找脚印；其他人则在城镇周围搜索监控录像。

记录显示，杀人事件发生一周后，调查人员正在寻找某种类型的车辆：2019 年至 2023 年款的日产森特拉以及每辆轿车的车牌号和颜色。

但对视频片段的进一步审查使视频更加清晰，11月25日，莫斯科警方要求执法机构寻找具有相似形状的不同类型的汽车：2011 年至 2013 年款的白色现代伊兰特。

就在州界对面的华盛顿州立大学，校警开始查看他们的记录，寻找在那里注册的伊兰特汽车。在他们发现的这些人中，有一个登记在科伯格先生名下，他于 2022 年初搬到该地区攻读博士学位犯罪学。

根据一份法庭宣誓书，他们更仔细地检查了科伯格先生的车，包括在 11 月 29 日清晨检查了他公寓附近的停车场。但这辆车是 2015 年款，而不是在莫斯科寻找的早期车型。

第二天，记录显示，莫斯科的调查人员也在仔细查看另一辆车：贡萨尔维斯女士的车。她在去世前几天购买了一辆 2015 款路虎揽胜。侦探收集了有关登记、历史和合法所有者的信息，显然对谁拥有这辆车的历史感兴趣。但再一次，这些信息提供的答案很少。

随着爱达荷大学的学生准备期末考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永久的忧虑感，因为人们开始锁上门，喷胡椒喷雾，并在社交媒体上询问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杀手怎么能在这么长时间内不被发现？一个已经七年没有发生过谋杀的小镇。

随着调查人员收集到更多记录和数据，搜寻范围扩大了。根据搜查令备案文件，他们已经在凌晨 3 点到 5 点之间搜索了所有在受害者家半英里范围内对手机信号塔发出信号的手机的手机数据。他们收集了受害者的银行记录、电子邮件通信和社交媒体账户数据。

12 月 5 日，侦探们提出了新的监控录像要求，寻找物流UPS送货卡车在杀人事件发生前后几天内记录的所有录像。

第二天，在取回贡萨尔维斯女士在 Tinder 约会应用程序上的账户数据后，侦探们要求提供 19 名特定账户持有人的详细信息，包括他们的位置、信用卡信息以及与该账户相关的任何私人图像、图片或视频内容帐户。

该请求允许调查范围比普通的信息搜索范围更广，使用单一搜查令针对 19 名不同的人。

调查人员还在处理一项关键证据：在两名受害者旁边发现了一个印有美国海军陆战队标志的 Ka-Bar 刀套。他们最初开始寻找可能出售这种武器的当地商店，然后分散开来。

向亚马逊发出的请求要求查询购买过此类刀具的账户持有人的订单历史记录。对 eBay 的后续请求集中在一系列特定用户身上，寻找他们的购买历史。有些与该地区有联系，包括爱达荷州的一个和华盛顿州的两个，而其他人则来自很远的地方，包括一个在日本的账户。目前尚不清楚科伯格先生的名字是否出现在这些记录中。

整体数据轨道变得越来越庞大，表明执法机构在寻找线索阶段时可以访问消费者平台上的广泛数据。

这是一片未知领域，当有这么多记录时，它们是新的法律问题。

同时，正在处理现场的DNA。法医小组检查了刀鞘，发现了不属于该房屋任何居民的DNA。他们通过 FBI 的数据库运行样本，该数据库包含数百万过去刑事犯罪者的 DNA 配置文件，但据了解此案的三名人士称，他们没有找到匹配项。

那时，调查人员决定尝试遗传谱系学，这种方法直到现在主要用于解决悬案，而不是积极的谋杀调查。在越来越多的帮助人们通过自己的 DNA 追踪祖先和亲属的家谱网站中，有些网站允许用户选择允许执法部门将犯罪现场 DNA 样本与网站数据进行比较的选项。

选择加入该系统的远亲可以帮助调查人员根据犯罪现场的 DNA 构建家谱，以三角测量和识别潜在的犯罪者。2018 年，侦探们在破获悬案中最著名的宗谱学用途之一是逮捕了多年前在加利福尼亚发生的一系列强奸和谋杀案的嫌疑人，这些案件被归咎于所谓的金州杀手。

一旦确定了嫌疑人，就可以在逮捕前使用直接基因比较作为确认。

由于几乎没有正式的规定，大量家谱数据库的使用引起了人们对隐私以及是否应该限制该方法的使用方式的担忧。但全国各地的当局表示，他们已经发现该系统有潜力产生通过传统调查努力无法获得的线索。

参与金州杀手案的家谱顾问芭芭拉·雷-文特尔表示，现在人们对使用家谱 DNA 的兴趣越来越大，不仅在悬而未决的案件中，而且在活跃的犯罪调查中。

这就是为什么爱达荷州的案例如此有趣。

为了进行系谱分析，爱达荷州警察局与德克萨斯州奥瑟姆的一家私营公司签订了合同，该公司拥有一个实验室，能够从刀鞘中提取比州实验室要检查的更广泛的 DNA 图谱。

据两名熟悉调查情况的人士称，联邦调查局人员根据奥瑟姆制作的个人资料，花了几天时间建立了一个从远亲开始的家谱。

记录显示，到 12 月 19 日上午，调查人员有了一个名字：布莱恩·科伯格 。他有一辆白色伊兰特。他是距离谋杀现场八英里的一所大学的学生。

科伯格先生已经出城了，他的学期已经结束了。他和父亲一起开车回家去了宾夕法尼亚州，沿途两次被警察拦下，因为警察说这是尾随。就在特工开始更彻底地调查他的背景时，他被解雇了助教职位，据称是在与一位教授发生口角之后。

12 月 23 日，调查人员查找并收到了科伯格的手机记录。结果进一步增加了他们的怀疑：他的手机在 11 月 13 日清晨四处走动，但在杀人事件发生前后的两个小时内与手机网络断开连接，可能是关机了。

四天后，宾夕法尼亚州的特工设法从科伯格先生的住所取回了一些垃圾，并将这些材料送到了爱达荷州警察法医实验室。将其与原始 DNA 图谱进行核对，实验室得出了一个改变游戏规则的结论：垃圾桶中的 DNA 属于将 DNA 留在刀鞘上的人的近亲。

科伯格先生于 12 月 30 日被捕。

警察局长宣布：我们有一名犯下这些可怕罪行的人被拘留，我相信我们的社区是安全的。但我们仍然需要保持警惕。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网络研究院）：用技术识别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