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ATM机吐钱？你可能要先学会发现NFC的漏洞……

在移动支付还未普及的年代，ATM 机就是个神奇的存在。很多不法分子被机子里的现金和无人值守的特色而吸引，做出过不少蠢事。

除了物理破坏，还有人会在密码盘上做手脚，或者想方设法接入到内部的网络或者端口，想要捣鼓出点什么。2018年和2019年，国外出现多起让 ATM 自动吐钱的“Jackpotting攻击”，就是有攻击者打开 ATM 机上的面板，访问 USB 端口，安装恶意软件造成的。

作为与金钱密切相关的设备，ATM的安保措施做得很足。不过，如今为了跟上“移动化”潮流，很多 ATM 机不断升级，加入了 NFC 取款、无卡取款乃至刷脸取款功能。这些新功能确实方便了不少，但是功能越多，暴露的攻击面就可能越多。

就在上周，安全公司 IOActive 的研究员/顾问 Josep Rodriguez 发现，利用 ATM 机原本的 bug 和 NFC 功能的缺陷，可以让 ATM 直接吐钱。具备 NFC 功能的 POS 机，也同样会中招。

Josep 一直在关注 ATM 机的安全问题，在 2020 年开始研究具备 NFC 功能的 ATM 机中可能存在的安全风险。众所周知，NFC （近场通信）功能可以让使用者不用刷卡或者插卡，在读卡器附近挥一挥银行卡或手机就能完成支付或者取钱。这一功能主要依赖 NFC 芯片实现，全球无数商店的收银系统及数百万 ATM 机都在使用这种芯片。

不过 NFC 本身存在一些缺陷，曾经就有研究员利用某一种 NFC 智能卡的漏洞，修改存储卡中的余额，免费畅饮咖啡。在研究过程中中，Josep 也发现了新的漏洞：网购的 NFC 读卡器和 POS 机都不会验证通过 NFC 从银行卡发送到读卡器的数据包（APDU）大小。

于是，他开发了一个 Android 应用程序，通过具备 NFC 功能的 Android 手机向 ATM 机或 POS 机发送一个特制数据包，这个程序比设备通常处理的数据包大几百倍，直接导致“缓冲区溢出”（buffer overflows），最终运行攻击代码代码。

换句话说，在机器的 NFC 读卡器前挥动装有这个特制程序的智能手机，就可以利用 ATM机或者 POS 机可能存在的任何漏洞，收集和传输银行卡数据（主要是银行卡的磁条数据，无法获取受害者的个人识别码或EMV芯片中的数据）、暗中改变交易金额（例如把500块改成10块），甚至能够锁定设备进行勒索。当然，看起来最具冲击力的后果就是，利用多个漏洞连锁攻击向 ATM 机的处理器发送攻击代码，让 ATM 机直接吐钱。不过，这需要利用 ATM 机本身的漏洞。

在去年，Josep 就将漏洞告知了受影响的 ATM 机和 POS 机厂商，包括 ID Tech、Ingenico、Verifone、Crane Payment Innovations、BBPOS、Nexgo 等知名品牌。部分品牌回应表示，这些攻击顶多会让设备崩溃，不会有更严重后果；部分品牌表示已经修复了漏洞，但在测试时发现问题依然存在。可想而知，由于受影响设备数量巨大，全部打上补丁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漏洞在短期内依然会存在。

Josep 早就与厂商签订了保密协议，所以没有详细说明他发现和利用的这些漏洞。不过，在保密了整整一年之后，他打算在未来几周分享漏洞的技术细节，希望厂商和用户都能重视相关安全问题。

NFC 自广泛应用开始，就因设计较为简单而出现不同的问题，也因为安全性遭受到很多质疑。而 ATM 机为了保证交易的安全与顺畅，本身的设计就十分复杂，维护起来工程量庞大。与此前出现的很多攻击案例一样，挥挥手机让 ATM 吐钱这一攻击的本质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导致的安全风险。在实用与安全的平衡上，不论是厂商还是安全研究者，都在路上。

*参考来源：https://www.wired.com/story/atm-hack-nfc-bugs-point-of-sale/

*关于 ATM 可能遭受的攻击以及 ATM机的构造，可以查看以下两条内容：

https://www.kaspersky.com.cn/blog/7-reasons-why-its-oh-so-easy-for-bad-guys-to-hack-an-atm/3928/

https://www.sciencechannel.com/tv-shows/how-its-made/videos/atms

* 等这名研究员公开漏洞细节后，相关内容会更新到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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