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FOCUS旧友记--原CTD严心猷的绿盟记忆

admin 2022年2月14日16:00:50评论147 views字数 3492阅读11分38秒阅读模式

作者: 严心猷
创建: 2022-02-12 12:49

收到四哥的邀请,写点在绿盟的记忆。

本人属于“理想高远,动起手来却力量不足”型选手。高中时放浪形骸,复读后却变得沉默,大学看了很多杂书,荒废了计算机的深入学习。最后发现没有机会保研,也不想考研,就开始找实习。机缘巧合得到IBM北京实习的机会,登入了一下z/VM,没能留下来。继续找工作,后来绿盟来华中科技大学招聘,我搜了一下,发现靠谱。特别是看了四哥的《你尽力了吗》这篇文章,振聋发聩。参加面试,拿到offer。当时学校的毕设课题我都不怎么感冒,想来公司做毕设,公司也同意了。后来有个同事电话联系我,言语上略有磕绊,给我出了两个选题,其中一个是《基于虚拟机的恶意软件行为分析》,我一想虚拟机我熟啊,摸过世界上最早的虚拟机,而且还读过《虚拟机,系统与进程的通用平台》,立马就确定了这个课题。来公司第二年后,到newchess手下工作,才知道当时给我出题的正是他。

在北京实习时借住在丰台的一个高中同学那里,长途爬涉从南三环跑到北五环,非常之辛酸。这次来北京做毕设,为了住得相对近一点,考虑租房成本,提前约了一起实习的孙钺镔合租。钺镔是个好人,提前把房子租好,大致记得是在四季青桥附近。相处几天之后,钺镔给我起了外号“大师”,大概是因为我说话模糊、纠结,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有件事情印象特别深刻,我乡下来的屁民,约钺镔一起去天坛。需要买小门票才可以走中轴线,我买了,钺镔说“没什么可以走的,我就走下面,咱们到前面汇合”。这让我想起了二十岁生日时,和好友去庐山,也是有个小门票可以看个什么风景,我也买票去了,好友说没啥可看的,在外面等我。

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的个人研究,也经常是左顾右盼,都想试一试,缺乏一种深思熟虑的抉择。我们被安置在研发一部,当时还在益泰,工位就在李群办公室的前面。我是专门来做毕设的,没有接触具体产品研发,指导我的是郑崴中。由于毕设中涉及很多qemu的技术细节,他又介绍了研究部的邱鹏给予我指导。毕设快结束时,邱鹏说本科生做到这个地步就可以了,我暗自揣摩还有巨大提升空间,但后来我并没有继续在这个方向探索。

记得当时来李群办公室最多的是zerg,我隐约听到过,发微博之类的话,要不是我之类的话。经常来找郑崴中串门的是杨军峰,就是那个上厕所,都有可能拿本书的人。郑崴中桌上打印了lambda-the-ultimate.org里面的无锁队列算法,我跟着过了一遍,感觉非常精彩。多年后还在继续看《多处理器编程的艺术》,但实际工作中鲜有用到。

转眼答辩,毕业,正式入职,钺镔要和自己的大学同学一起住,我就换了一个新室友杨旭,房子好像也是杨旭提前租好。杨旭会给我讲黑洞,叶博士的一些传奇往事,什么是cc等。这么些年来,我不太社交,也很少主动联络感情,偶尔从朋友圈了解到,杨旭还在绿盟科技并在成都定居了。入职后,新工位在益泰旁边的办公大楼,很明显这楼名字取的不好,没能记住。在那跟着郑崴中做应用识别,没几天划到了四哥负责的核心技术部,又搬回到益泰大厦。钺镔送我回益泰那天,在电梯上刚好碰到和四哥一起吃完饭上去的一行人,我的文件柜上堆了一摞杂书,最上面的一本是《荷马史诗》,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搬过去之后,刚开始开了几次集体例会,后来由于人多就不在一起开了,基本也见不到四哥几面。当时的核心技术部,有newchess在带的下一代引擎组,水生带孙兆兴等,star带的一批人弄规则,郑崴中带李镇鹏和我,加上成都的一批小伙伴弄应用识别,还有一些人记不清了。工作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也是按部就班,学习已有代码,修复应用的特征,优化AC状态机等。郑崴中也会讲一些八卦和公司历史。有点印象的是,过nss测试,派了newchess和韩啸一起去美国,是因为newcheess是脑子灵活,韩啸是动手能力强。newchess也经常闲逛到我们小组,推销一些single pass architecture engine的理念,我不明觉厉。

生活上,我不爱运动,但也去打过几次羽毛球,跟着郑崴中绕着小月河跑过几次步,一般是他跑两圈,我跑一圈,完后他会到公司洗澡,我从没有洗过。zerg逛到郑崴中处经常交流乒乓球,但我一次也没有目睹他们打乒乓球的风采。有一次和郑崴中在电梯里面碰到一位拿着光盘的同事,他问是啥东西,同事说是一部电影,讲的是一个男人为了欺骗他母亲还在东德时期,做了什么什么事情。我立马说到“是不是再见列宁?”。郑崴中说我是一个文艺青年。是的,大学时看了很多电影,因为我们学校有个bt站。不像现在搞点电影看需要上yyds和一众网站找云盘资源了。晚饭经常和郑崴中一起吃益泰对面的那家小饭馆,偶尔杨军峰也一起,我对它青椒炒肉盖饭放入淀粉颇有微辞,后来直接要求不要加淀粉。

一年之后郑崴中离职去小米,说是要用产品改变世界,李镇鹏也离职,我面临着是回去研发部门,还是转去newchess的下一代引擎组的问题。四哥说newchess他们干的编译器是正经的计算机专业,是很有技术含量的。系统架构部的fandunqiu也很不错,我选择了newchess。后来水生离职去Macfee,孙兆兴也加入了。newchess这边弄的新一代引擎此时技术原型和产品已经打磨的差不多了。自此我入了编译器,解释器,jit,vm等技术的深坑。现在读《eopl》还不得要领。

技术且放在一边。newchess经常讲笑话,我印象较深的一个是“有人挤地铁,没挤上时,就喊大家挤一挤,挤一挤,挤上了之后,就喊别挤了,别挤了”。还说过,“绿盟科技不担心华为这种竞争对手,比较担心360和阿里这种公司”。记得有一次和覃永靖讨论技术问题,争执不下,最后newchess说覃永靖理解是对的。还告诫我少看点美剧,多看点书。后来书我也多看了,美剧也没有少看。覃永靖喜欢用notepad++编程,告诉我搜索之后,所有出现的代码列在底部非常好用。我没有入坑。之后考某大学研究生时,还借了覃永靖的在职研究生的卡,在读书馆混迹了几个月。我还买了孙利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刚开始运行良好,在升级到正版windows8之后,cpu经常过热导致关机,多少年之后办工作居住证,借孙利的房本,孙利非常爽快。

工作上有点印象的是用python做ip碎片重组,辅助自动化测试。在完成一些编译器前端工作和调试器工作之后,newchess给我出了一个nsfoucs code的研究项目,我读了《The Art of Compiler Design: Theory and Practice》,虎书等一系列的书籍,探索了一段时间,写了一个提纲之后就不了了之了,然后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阶段。同时想起了自己做组成原理课设,选用了总线模式而没有做出来的痛苦。最后在newchess去360时,我研读了名著《数学分析原理》,狂妄起来,头脑发热报考了某高校的数学系研究生,也就从绿盟辞职了。之后听说,star也去了360,然后四哥解散了核心技术部。各种现象似乎折射出上市初期,公司对中层技术骨干缺乏有效的激励。拉着孙兆兴一起考研并成为了室友,他劝我改报计算机专业,我也没有听从。这大概就是我们人生的叉路口,也已然成为过去。考研失败之后,兆兴和我崎岖坎坷,他走向了newchess,我再次尝试考研未果之后,去了木瓜移动做起了python后台开发。

离职时和四哥倒是谈了很长时间,我表达了“安全缺乏创造”的想法,四哥大致回应到,“很多东西各有各的看法,你说安全缺乏创造,我却觉得有很多创造,很是喜欢,关键是要遵循自己的内心,说服自己”。现在想想,我当时理解的“创造”是很是狭隘,以为创造就是从无到有,用的人多才有意义。安全产品更多的是防御,挖掘已经存在的东西,用的人少。

总体来说在第一份职业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心中也有了一些技术高峰需要持续攀登。四哥在回复我的一封邮件提到过,“人的三观在童年时代基本定型了,不用想对错,只要还在思考,说明不是行尸走肉,挺好”。能走出困境,固然是好,不能走出困境,在困境中挣扎思考不等死,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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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z:

心猷经常思考,平时不苟言笑。在职时、离职后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七聊八过。原CTD的同事们,还有联系的不多,心猷是其中之一。以他这无社交欲望的性子,应约写了这么多,实属不易。

应约写稿,很是耽误诸位兄弟姐妹的时间,相逢一场,我的荣幸。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青衣十三楼飞花堂):NSFOCUS旧友记--原CTD严心猷的绿盟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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